第(1/3)页 沈庄从沈钧的屋里出来后,盯着四房宅院微微有些晃神。天地好似被这一方矩尺圈在了人们的眼界里,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爸。” 沈谦和沈让还在堂屋等着沈庄,见他神色落寞,赶忙从屋里迎了出来。 沈让急切地问道:“爸,伯父怎么说?” 刚才沈钧避让,沈庄跟去,两人一定是在谈论如何处置沈航。 沈庄想到沈钧的嘱托,脸色愈发沉重,“沈航呢?” 沈让回道:“他跟疯了一样,死不认错,还说我们没有处置他的权利,他要报警抓我们!说我们沈家是非法集权势力。” 沈庄皱了皱眉,低头看着手里沉甸甸的信封,“带我去看看。” “是。” 沈让正要领路,沈庄忽然脚步顿住,像是意识到什么,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和沈钧都受教于同一个男人——他的父亲,沈拂。 “子不教父之过,为父者当为山,若为顺境则托举扶持,若为逆境,山崩地裂为后继者开路。” 所以,他的父亲才会明知死路也一往直前。那沈钧呢? 沈庄将铁盒塞给沈让,颤巍巍地撕开手里的信件。打开匆匆扫了一眼,只一眼,沈庄只觉眼前一黑,气血猛地倒灌上涌,耳边嗡鸣不止,整个世界都摇晃起来。 “爸!” “爸!” 沈让和沈谦见状大惊失色,慌忙一左一右扶住几乎软倒的沈庄。 沈庄死死攥着那页薄薄却重逾千钧的信纸,像是濒死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他转身看向老屋的方向,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那扇刚刚离开的、吱呀作响的木门踉跄冲去。 沈让和沈谦不明所以,但老爷子瞬间惨白的脸色和眼中巨大的惊惶让他们心下一沉,立刻紧随其后。 沈庄冲到老屋前,那扇斑驳的木门紧闭着,隔绝了内外,静得可怕。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