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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几秒钟的沉默，凌楚焱的声音却像是已经十天半个月没说话的样子，嘶哑难听。

    顾堇风接过玩偶，「爷，你开什么玩笑呢？这怎么可能是那二货？这玩偶这么小，怎么可能藏得下一个人？」

    小白出声解释道：「外面这个大的是白零食的本体，白零食手中的那一点白色，就是张楚安。」

    顾堇风再次细细端详了一下，确实是白零食本体的模样，白零食手中也确实有一点白色。

    但他还是不信，他就没听说过还有这样的，什么技术才能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和一个那么大的异形变成这么一点点，简直就是耸人听闻。

    十一说道：「他们应该是遇到了相柳。」

    相柳！

    这两个字像是惊雷一样，在顾堇风耳边炸开。

    相柳，就是那个传闻中的上古凶兽，一挥手就是一整个星球的相柳吗？拥有着通天本事的相柳吗？

    如果真的是相柳，那么这一切就可信了。

    顾堇风的表情木讷，他攥紧了玩偶，跌坐到了地上。

    凌楚焱已经从悲痛中缓了过来，眼神犀利地看向小白，「你是在哪里遇见相柳的？」

    「宇宙中，我感受到了不寻常的气息，找过去的时候他们已经变成这样了。」

    「为什么相柳没有杀你？」

    小白停顿了一瞬，他算是看明白了，凌楚焱根本就是在怀疑他。

    他的目光清透，「昨日我完成了蜕化，获得了新的力量，相柳的做法已经惹怒了宇宙意识，宇宙意识赋予了我新的力量，可以克制相柳的力量。」

    凌楚焱面无表情，看不出来对小白的话是否相信。

    小白继续说道：「不止是我，雅皇，还有十一身边的小豆丁，应该都是宇宙意识选择出来的人，拥有可以克制相柳的力量。」

    凌楚焱想到在阿卡狄星上时，阿卡狄星本能地亲近洛洛，还将整个星球的能量都给了她。

    还有果果，与生俱来地就可以净化相柳的力量，这种种的一切，都印证了小白的话。

    许久后，凌楚焱才出声说道：「云世羽说，你是相柳的人，负责给相柳收集能量。」

    小白狐疑地挑起眉，「我只收到过一个人物，就是来自虫族女王的任务，来到你们身边，做卧底，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了。

    你如果不相信，可以将我关起来审讯，我绝对不会反抗。」

    顾堇风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如果你真的有克制相柳的力量，我求求你，你能不能救救张楚安。」

    众人的目光落在了小白身上，小白抿了抿嘴唇，他也想帮助张楚安和白零食，但是他没有办法。

    他的力量是可以克制相柳的力量，但并非可以逆转相柳已经造成的后果。

    「对不起，我做不到。」

    顾堇风的哭泣声戛然而止，他跪坐在地上，一言不发。

    凌楚焱的眼神则是越来越危险，他相信不了小白，有太多太多的证据都指向了小白。

    「先把他关起来，让楚雨去审问。」

    正当楚蛰想把小白带走的时候，十一站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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