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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大约就是卑鄙的快乐吧。

    林九溪扯动嘴唇，支持他：“你开心就好。”

    希望不要被群殴就好。

    交代完冀州城的事情，林九溪只带了少数几个人，就轻身骑马潜入了钦州。

    钦州河流湖泊多，所以没有像其他地方那样修建起高高的城墙。

    钦州最繁华的都城奇犽城也是如此，相对于别处更为矮而精致的城墙上挂满了制作精良的红灯笼，灯笼下还坠着小铜铃，风一吹给便叮叮当当的响起来。

    这样暧昧巧致的风情，让林九溪察觉出许些奇怪来。

    入城之前，需要有身份凭证，弄出这个倒是不难，毕竟莫城主是肯帮忙的人。但林九溪还是在城门口等着玲珑。

    在几日前，玲珑已经先她一步来，到了钦州。

    他们江湖人士，向来来去自如。

    玲珑带着侍女乘着两匹上好的白马拉着的香车来接她，这车子和这座城一样，都十分的精致而美丽。

    林九溪跟着坐在上面，仰头看那些有的铜铃铛的红灯笼。

    玲珑摇着扇子笑：“奇犽城就是这南诏国最富贵的地方。”

    “和京城比呢？”作为政治与权力的中心，京城当然也是个极为富贵的地方。

    不料玲珑却说，“京城那种肮脏地方，哪里比得上这里？那里表面上看上去富贵，但实际上都是空架子，要不是皇帝从各地收来的税收供养着他们，那些人的体面哪里支撑的下去。”

    林九溪又好奇道：“这些红纱是什么布？钦州不是常常下雨吗？它们怎么都不退色，依旧这么艳。”

    在没有化工染料的时代，纯粹的草木矿物质颜料染色，也能够染出颜色艳丽的布匹，但是它们更容易褪色。

    只需要经过两场雨，就能从红艳的颜色变成浅淡的粉，也因为雨水的缘故，这颜色是不均匀的，便失去了那种艳丽的魅惑，成了贫穷而苍白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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