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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阳不假思索地点头，刚要开口说话，昌若晟的下颚就凑了过来，压在了她的肩膀上。

    “那是不是该给我回报了？”

    感受到安阳的身体开始僵硬，昌若晟的眼眸深处有热辣的黑暗凝聚。

    “那就，吻我。”

    低沉的声音卷过沙哑的磁性，让安阳的耳朵红了起来。

    “是不是不愿意？”

    安阳想说不会，可是这样不知羞耻的话实在没有办法说出口。

    咽了口干沫，她轻颤着身子一点点挪动了位置。

    一双布满水汽的眼眸，勾勒出此刻昌若晟脸庞上的棱角。

    她很想告诉这个人，她很爱他，爱到即使知道了真相，也愿意留在他的身边。

    她用命成全了孝道，可是当苏醒的那一刻她也明白，她再也不能像从前一样，对着这张脸诉说所有的情话。

    她爱他，因为爱愿意看着他广纳而后宫而暗自神伤，因为爱即使贵妃出身青楼，她也没有哭闹。

    她所沉沦的爱，从一开始就是错误。

    可是这个错深入骨髓，如同毒药，再也没有办法拔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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